“……那破廟不等人走近就燒著了,火苗躥得很快,根本沒法接近……”
“那人呢?”李策望向緩緩升起的太陽,微微瞇起眼。
福安道:“等到火滅了,從里面挖出了幾具尸體,都成了黑炭一般,難以分辨模樣,身邊也只剩下幾塊燒成團的令牌……”
都結成團,自然毫無作用。
“不過,我們的人的確是追著應崢去的,他身邊是有幾個接應的人,這段時間還經常一起行動。”
對于應崢他們所掌握的信息不多,只有臉上的墨字以及那雙比尋常人更淺顏色的眼睛,但是大火一燒,只剩下扭曲變樣的干尸,就無法辨認。
“知道了。”李策神色平靜,頓了一下,又吩咐:“叫載陽不可離開王妃身側半步。”
余清窈漱口,又洗凈了雙手,春桃還用玉片給她挑出了一抹香膏敷在手上,讓她慢慢用手溫化開,直到皮膚吸收了那保養的香膏。
在精致養護這方面,春桃要求極高,對她是就差盯到了頭發絲。
知藍和她都是遙城長大的,可沒有金陵里的貴女那麼細致講究,因而春桃只能努力將她照看得更細致了。
等到手干了,余清窈就迫不及待提起裙子出門,正好撞見李策朝她走了回來。
“我還以為殿下已經離開了。”余清窈松了口氣。
李策朝她微笑:“我是來告訴你,昨夜西邊一破廟里生起了一場大火,那個混入莊子的人也燒死在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