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陽連春桃弟弟是何許人都不知道,又怎好回答她這個問題,只能又把她打量了幾眼。
瞧著春桃年紀不大,料想她弟弟還要再小上一兩歲。
“年紀小一點的多半都是雜役兵,不會拿刀動槍,上不了戰場,在后方等著平叛后被收復,再由王妃請殿下找鎮國公問一句,應當可以要出來。”載陽寬慰她道。
其實說起來,龍驤軍這事都是上面領將的罪,下面的士兵向來都是聽從軍令行事,更何況他們又怎會知道一次次的勝利其實不是功勛反而是主將勾連外敵的罪證?!
“萬一、萬一他也逃了出來怎麼辦?”春桃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幸好有知藍一直扶著她,才沒有讓她脫力摔倒。
載陽撓了撓腦袋,“那可能也會混在那些流民當中,到處躲避官府的追擊吧。”
逃兵的身份會讓他們舉步艱難,余生都只能躲躲藏藏,很難再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畢竟降兵和逃兵是不一樣的,士兵就算是死,也要在兵冊上有所記錄,而不能憑空不見。
春桃聞言也明白做逃兵的嚴重性,又擔心自己那弟弟是不是正在外面流浪,喃喃道:“那我是不是更應當去外面找人問問?”
興許就能碰到幾個‘逃兵’,問到她弟弟的情況了。
知藍連忙安慰她,說等殿下回來了,讓王妃先問問情況也好。
余清窈自然愿意幫她這個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春桃先安撫好了,讓她暫回屋中去整理心情。
龍驤軍一事暫沒有結果,但那邊施粥的善事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本以為華昌公主的新鮮勁一天兩天就會過去,誰知道她竟然一連四天都往外跑。
江州的糧運了過來,除了分發到了受災的三縣之外,其余的就由莊子上的廚子每日熬成熱粥,馬車運到最便捷的路口,支起攤子,發放給周圍的流民飽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