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嬸瞥見余清窈滿臉喜悅,吃驚道:“難道你能看懂?”
余清窈點頭,臉上透露出自信,“我都學過了!”
“你、你要自己看圖下山去?”韓立宗不敢置信。
“對啊!”余清窈兩手擱在膝蓋上,火光照著她堅毅的眼眸,她聲音脆生生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嘗試一把。”
韓立宗聯想到自己當初也是這般想,才會從龍驤營里逃出來,若不是一路上還遇到了各種幫助,他也不可能存活到現在。
所以見到境遇相同的余清窈,他心里不由生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情緒,道:“……那好,我盡量早些偷到手,把圖給你帶來。”
一面寫著一個茶字的小旗在風中飄揚。
離城鎮二十里路外的荒郊野嶺很少還能看見茶攤,難得遇見一個,每張四方桌子上都擠著四五個人。
太陽正掛在樹梢上,天氣晴朗。
都說洪澇之后必有大旱,連日的大太陽把土地都要烤干了。
很難說未來的幾個月秦州會變成什麼樣。
“聽說安縣發生了一件大事,那秦王妃身邊一個得寵的婢女被山匪掠了去,秦王大怒,要將那人殺無赦嘿!”
“奇怪,一個山匪就能動的了秦王身邊的人?”
那先前那人也說不清了,就模棱兩可道:
“誰知道傳著傳著就傳漏了什麼呢?還有人說被抓走的不是婢女而是秦王妃吶!”
“嘁,這個可不興亂說!”
“這樣說倒是也怪,若是只是一個婢女,也不會讓秦王殿下都氣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