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變得更堅強了。
“我知道。”李策啞著嗓音道,“是我不好,讓我再待一會就好……”
理智上清楚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可是心里卻似是塌了一個大窟窿,里面山崩地裂,成了一片廢墟。
這樣摧心剖肝、心驚膽碎的事他不愿再嘗第二次了。
聞言,余清窈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兩手緊緊環抱住李策的腰。
她知道殿下是太擔心她了。
“我好想夫君,夫君想我麼?”
“朝思暮念。”李策低低回道,他總是不吝用言語行動去回應她,“眼想心想,無處不想……”
她要一縷光,李策卻會給她整個春天。
余清窈笑了起來,努力踮起腳,對他小聲呢喃道:“是夫君愛我啊。”
她聲線如蜜絲,李策心口都軟了,壓下腦袋,埋入她的頸窩,輕輕道:“窈窈也愛我。”
兩人的心情就好似清風吹動了檐下金珠玉石串起的鈴鐸,清耳悅心。
兩人在草叢里擁了許久,直到載陽不得不上前提醒。
那一箭射得刁鉆,但應崢命硬,還有一口氣。
李策讓余清窈先到樹下去歇息,不愿再讓她接觸此人,自己走到應崢倒下的地方。
一匹重傷的馬正臥在地上粗聲喘氣。
和它的主人一樣,命不久矣。
青黃色的草桿被應崢壓在身下,鮮血濕潤了干涸的大地,留下深淺不一的紅色痕跡。
應崢氣短力竭,只能垂死掙扎。
手指扒拉著地上的泥塊,無法自控地痙攣抽搐。
李策走至他身側,俯視著他,似是悲憫卻似格外冷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