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殿下知道楚王處處在針對他,如今他們人在秦州,離著金陵城還有幾千里路,倘若楚王在金陵知道了這件事,豈不是又要生出許多事情來對付他。
他們一路低調,不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麼?
“可令牌是真的,算不得誆。”李策攬著余清窈道:“是我特意朝父皇要過來的。”
余清窈回想了一下明淳帝和李策的關系,他們這父子見面就有種針尖對麥芒的緊張感,可明淳帝對李策的關注卻也不少,至少在他病后也會在百忙之中擺駕閬園。
李策又說道:
“許是那次大病之后,父皇態度就沒有從前那般強硬。”
不論帝王多麼希望長生不老,但是生老病死仍無法避免,事到如今,他也得有所退讓。
余清窈心里了然,但更擔憂了:“既然如此,殿下就對外聲稱自己是太子,不會有問題麼?”
就如藩臺大人所說,擅頂儲君之名是重罪。
“嗯,你怎知我就當不回這個太子?”李策輕輕笑了聲。
他向明淳帝提出這個‘無禮擅越‘的要求,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皇帝既應了,他又有何不敢。
更何況他要世人都知道,他不是靠欽天監一句‘貴不可言‘,是命好才當上儲君。
而是,只有他才有能力、有資格——坐上儲君之位。
余清窈不想李策誤會了她的用意,正想抬起頭解釋,哪知腦袋往上一頂,就撞著李策的下巴,兩人都悶疼了一聲。
李策抽了一口氣,雖然自己下巴也撞痛了,卻把騰出來的手揉在余清窈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