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李策憐愛地為她舔舐傷口處,雖然那只是他的一場夢,但光想到若是真有一箭射穿她的身軀,她該會有多痛。
“你今日跟乳媼說自己騎馬騎得很好了?”李策一向顧全大局,絕不會只憐愛箭傷,很快就將大愛推及左右。
余清窈‘唔’了一聲,眼底泛起了淚花,好似控制不住水流下來,“……我騎胭脂馬時,不好麼?”
“嗯……”李策拖著長長的卷舌音,軟舌似是繞著圈,接連轉了幾十個彎,讓余清窈也跟著搐縮了幾下,心口怦怦直跳,就連再溫柔的安撫也不能讓它緩停。
十指都連著心,更何況離心口最近的地方,自是休戚相關、一脈相通。
心臟似也在被卷著轉動。
被擠捏,被托起又放下,仿佛也成了那軟乎乎的面團,搓圓揉扁都不在話下。
李策抿了下唇瓣,好似含了塊蜜糖般細味了須臾,含笑抬頭望著她道:“動作雖練得差不多標準了,可你知道還欠缺什麼嗎?”
他眸是晦暗幽深的,唇卻是艷麗鮮艷的,就好像交織著光和影,是熱烈放縱與克制遏抑在拉鋸著,讓人望之膽顫。
仿佛那籠罩在頭頂上的烏云,淺淺落了幾滴小雨在你身上,只沾濕了一片衣角或是幾根發絲,可你知道它終歸會下一場暴雨,徹底澆透大地。
“……什麼?”雖然余清窈已經打起十二分警惕了,誰知還是滑入早已經等候她多時的陷阱。
“欠耐力。”李策緩緩吐出三個字,好似聲音都被擠壓在深處,艱難得吐出來,他沉沉呼了口氣,“……你的耐力還欠缺不少。
”
余清窈臉上潮紅一片,倏然咬緊了唇。
殿下一定是看見她后半程路騎在胭脂小馬上東倒西歪的狼狽樣了!
雖然她已經牢記了騎馬的要領,也能跟的上胭脂馬的動作,與它十分合拍,可是胭脂馬是千里良駒,那體力耐力豈是她能比的,用不了半個時辰,她就跟曬焉了的黃花菜一樣被顛得左倒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