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把手里的提籃拿上前,利索地準備好火盆、紙錢、祭品,就和載陽退到邊上去了,不打擾秦王夫婦二人祭拜將軍夫人。
本來明威將軍也要跟著來的,可是臨時有軍務,他走不開身。
不過余清窈知道阿娘是不會怪他的。
這十七年來,他守著遙城,何嘗不是一直在守著這墓。
只要有空他都會來,不拘時間,所以也不差這一回。
“我從沒有見過阿娘,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余清窈磕完頭,望著石碑上的字怔怔道。
她只知道阿娘大概生什麼模樣,和她打過交道的人也都道她是一位清氣如蘭的女子。
“你阿娘一定是個很好的人。”李策隨著她一道望著石碑,“如若不是,你阿耶也不會一直記著她十幾年。”
人的一生會遇到數不盡數的人,可只有極少數的人會讓人刻骨銘心,要用一生去回憶。
余清窈點點頭。
她不清楚阿娘是什麼樣也不重要,阿耶會一直一直記得的,就已經足矣。
李策看著墓碑道:“明威將軍夫婦一生一世只有彼此,我們也當如此。
余清窈心中一動,不由抬頭看李策的臉。
“殿下聽說過我阿娘產子難產,是不是也擔心我也……”
很多人覺得婦人難產一是命,二是因為自母胎里遺傳自母親,會有相同的病。
就好像母親容易難產,其女也很大可能會難產。
李策握住她的手,“裴知岐說過,你的身子無礙,只要多加調理以及適量運動,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