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知府這才慫慫地從手臂兩邊,用余光左右瞄了眼。
秦王只睨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另一邊的楚王則牢牢盯著他,唇角一扯,微微笑起,“錢大人看著傷是好全了,就不知道腦子清醒了沒有。”
錢知府‘咕咚’咽了口唾沫,感覺那指頭大的藥丸還如鯁在喉。
可他清楚,實際上它已經化在了他的五臟六腑里頭了。
明淳帝把手里的案宗讓地上一擲,聲音冷然道:“你簽名畫押的這些供詞,可都屬實,就是戶部左侍郎齊勇命你伺機搶掠災銀的?”
錢知府一個哆嗦,抬起哭喪的臉,神情復雜,好似心里糾結了許久,要不要吐露真相。
趙方柔著嗓音道:“陛下問你,你就老實回答。”
宮里的大監個個看著面皮白凈,面容溫和,但是世人都知道他們最不好相處,那東廠、西廠里的手段比起刑部有過之無不及。
錢知府一個埋頭,結結巴巴道:
“回、回陛下……微臣、微臣沒有說實話……”
刑部尚書沒料到他竟這樣開口,瞪大了眼,險些就忍不住要跨上前一大步。
戶部左侍郎頓松了口氣,臉色緩和不少,斜睨了眼,伸手攔下蔡大人道:“蔡大人何必著急,陛下天威之前,疑犯定會吐露真相,這不比那些屈打成招得出來的更有說服力?”
蔡大人吹胡子瞪眼,“你說誰屈打成招了!”
“刑部如何拷問犯人,我是不知道,但是要想把臟水潑我頭上,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