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福安收到了消息也很快趕了過來。
就連明威將軍也等著了殿外,對著寢殿張望,他不好進去,也不知道里邊情況,著急地在外面徘徊踱步,最后他搓著手對著寢殿大喊了聲:
“姩姩不怕,阿耶在啊!——”
余清窈抓著李策的手,淚眼婆娑,低聲道:“阿耶……”
“是,你阿耶就在外面,不怕啊。”
無論是出嫁了多少年的女兒,對父母的依賴是從沒有變過,只要父母在,總會更有勇氣。
余清窈亦是如此。
穩婆查看了余清窈的情況,“娘娘,羊水破了,您別分心,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生下胎兒……”
余清窈望了眼李策,見他鬢角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他的緊張也不亞于自己。
“夫君,我、我可以的。”
“嗯,你可以的,一定能行的。
兩人說著互相安慰的話,可心底卻又有著各自的恐慌。
這件事上,兩人都是純純的頭一回。
穩婆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早早就拉起了帳子,攔在了皇后的腰間擋住,以免產婦看見下面的血腥會受到驚嚇。
陣痛從無規律到有規律,余清窈耗了三個時辰,中間她甚至在穩婆的要求下還小睡了一會,保持了體力和精神。
寅時,宮縮已經間隔越來越短,在有經驗的穩婆看來這已經是臨產前的征兆,立刻讓皇后保持短促呼吸,配合用力。
李策始終握住余清窈的手,兩人身上都已經汗濕了,都分不出誰更慘一些。
為了保持體力,余清窈忍住沒有亂叫,只有疼得最厲害的時候呻吟了幾下。
劇痛襲來,余清窈眼前一片發白,腦子里都是嗡嗡雜音,以至于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也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唯有李策緊握住她的那只手,讓她感受到了與外界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