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作為藝術系的學生,自有一定的審美,選的衣服都是很適合自己的,無論是他們領證那天的白色桔梗裙,還是今天這一身青提色收腰連衣裙,既襯她的膚色又合她的身形。
在畫架前她坐得很直,兩腿斜并在一側,極具垂墜感的大裙擺遮至小腿,只露出一小截腿,纖細白皙的腳踝上落下了一點紅顏色,像是一粒位置生得巧妙的紅痣。
烏黑的發僅用了一根木簪在腦后挽起,露出纖柔的脖頸,因為低垂下頭,脖頸微彎,好似天鵝優美的曲頸,幾縷碎發在她臉頰邊上,將她本就柔和的面孔又修飾了幾分。
她只是靜靜坐著,就好像是一幅精美的畫,引人入勝。
余清窈正望著擺在窗臺上的鈴蘭花,那是她這次畫作的參考物。
雖然花是潔白的,是冷色系的,可是在她眼里卻被溫暖的陽光照暖,她不自覺往里面加了很多暖色調的顏料。
畫面因此變得絢爛而溫暖。
余清窈拿著筆,看著畫紙中心的色彩發愣。
筆下的畫在無形中也反映出她現在的心情,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再為李睿的變心和糾纏而苦惱,反而更加平和與安寧,就像畫中的鈴蘭花。
雖然她看著畫紙,但余光還是能隱約察覺到旁邊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側過臉仰起眸,發現那不是她的錯覺。
只是李策一點也沒有被她抓個正著的尷尬,反而從容不迫地朝她彎起唇角,微笑道:“午飯應當差不多好了,我正想問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他自然地仿佛他們不過是心有靈犀,恰恰好視線在剛剛不小心就撞上了。
余清窈也沒有多想,放下了筆,站了起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