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捂著臉,羞澀道:“張伯伯怎麼這也給你說了,太丟人了。”
“是我問起來的。”李策偏頭望向她,“因為好幾天沒有看見你出現了,墻上的畫也沒有進展。”
余清窈一愣,抬起眼來。
李策這樣的大忙人,竟然會專門問起她。
她腦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春桃指著情感公眾號上的金句大聲念給她和知藍聽,“看見了沒有,‘好奇是心動的征兆’!”
余清窈心里泛起了漣漪,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李策。
“我傷了幾天,又趕上專業課忙,就暫時沒有去畫墻,后來張伯伯還向那幾個小朋友的家長告了狀,他們都乖乖過來給我道歉啦。”余清窈忍不住唇角揚了起來,“張伯伯對我很照顧。”
“難怪。”李策也跟著她笑了起來,“后來我也看見那幾個小孩一人拿著一只筆,任勞任怨地在幫你填顏色,像是被你訓得聽話了,很有意思。
不但有意思,也很美。
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
穿著白色長裙帶著遮陽帽的女孩領著幾個高矮不一的小朋友,站在巨面白墻上,耐心地涂著顏色。
仿佛蠶食巨葉,一點一點地啃。
風吹起了女孩白色裙擺和烏黑的長
發,陽光打在她身上就像是籠上了一層柔光。
她在巨幅的畫下像是一個精靈般,讓人心蕩神迷。
余清窈手指在書桌上的木痂上摩挲,“你居然偷看我,還看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