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手撐著下顎,手里拿著平板不知在看什麼,深黑的短發下皮膚凈白,在臺燈的冷光下猶如陳列在博物館里,歷經歲月潤澤的玉,溫潤而細膩,他的眼睫很長,猶如自帶著眼線,讓那精致的鳳眸更加顯眼。
雨聲磅礴,一遍遍洗刷著落地玻璃窗,水紋模糊了城市的燈光,光怪陸離的螢光將他的眸底也染得有些異色。
“沒關系。”
余清窈身子抵著門,靠自己的重量一點點把門擠開。
“我聽孫姨說你傷口還沒上藥,我拿了碘酒棉簽過來,要不要幫你擦擦?”
李策不假思索就答應:“好。”
余清窈松了口氣。
她步伐輕盈地走上前,繞到書桌后,李策也正好轉過椅子,把臉對著她。
其實小傷口過幾個小時早就愈合了,現在只剩下淡淡了幾條線,涂不涂藥都沒有什麼區別。
兩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個藉口。
余清窈掰開一支碘酒棉簽,看著橘黃的液體從空心管里快速下沉,棉簽頭浸滿了碘酒液,她拿著棉簽的另一頭,慢慢涂在李策的傷口上,盡量不把他的臉畫花。
因為俯身的緣故,她的臉壓得很低,這樣近的距離仿佛睫毛煽動都能感覺到空氣的流轉。
“下午那個人是我的學弟,他這個人很不好相處,再加上以前被我拒絕過,很容易就應激,若是他知道你和我有關系,只怕會想辦法給你添堵,我不想你受他的影響,下午才那樣說的……”余清窈就是怕李策會誤會自己的意思,眼巴巴看著李策,觀察他的神情。
他該不會生她的氣吧?
“那我和你的關系?”李策沒有生氣反而眉舒眼彎,嗓音里帶著笑,問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