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口無言,謊話被當事人揭穿,自然做不到平心靜氣。
他夾著煙,遠離我彈了彈煙灰。
「溫枝……」
我又抖了抖:「啊?」
「我們什麼時候睡過?」
「……」
「還有……」
「什麼?」
程靳舟頓了頓,傳來閑散的笑。
「控制一下,心跳太大聲了。」
「……」
4
程靳舟把我安排在最高樓的總統套間。ÿȥ
他還有個飯局,要我在這等他一會。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北京城的夜景。
雪與燈影交錯,繁華到迷離。
曾經,我也無數次站在高處,看下面南來北往,車水馬龍。
后來一朝跌落,誰都能來踩一腳。
最不堪的時候,程靳舟半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地問我,溫枝,要不要和我結婚?
「枝枝,我能護你。」
回憶過后,一些痛苦的氣息壓得我喘不上氣,我找來服務生,讓他領我到頂樓看看。
雨夾雪,風很大。
高圍欄阻礙了相機的視野,我找了張桌子,往上爬。
我沉迷于視野開闊后的景,雨雪落在身上都沒有感覺。
巨大的推門聲傳來,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距離墜落只差幾步之遙。
程靳舟狹長銳利的眼里,往日的冷意不再,他漲紅了眼。ŷƵ
「枝枝,下來。」
他很害怕。
可是他在怕什麼?怎麼和我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時一模一樣?
5
在爾虞我詐的家族里長大,程靳舟身上的薄情令人絕望。
至少我沒見過他此刻這樣。
他朝我伸過來的手都在抖,聲聲都是乞求。
「枝枝,下來,求你。」
我往桌子下跳,下一秒被一個寬厚的懷抱圈住。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他反反復復這四個字,狠話愣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