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落魄后沒三個月,他扭頭和門當戶對的大小姐訂婚。
那時我在他的別墅里。他從訂婚宴過來,西裝上沾著酒味:「我們枝枝乖一些,我養你一輩子。」
我提分開,他能砸碎別墅里的所有東西。
「金絲雀不樂意當?非要自命清高去當什麼自由的鳥?」
他知道我想要什麼,還是想要困住我。
如今也一樣。
到底不是一路人,也不必送了。
「顧承之,你放我下車吧。」
可他繃著臉,非要我給他滿意的答案。程靳舟的電話及時響起。
「你在車上嗎?」
車速加快,我有些慌:「程靳舟……」
「嗯,抓好安全帶。」
幾分鐘后,一輛庫里南逆行,頂頭逼停邁巴赫。
電話還在接通,我和程靳舟隔著車玻璃相視。
電話那頭,溫潤的嗓音帶著輕笑:
「枝枝,前男友和前夫,選一個?」
12
「程靳舟,我跟你走。」
13
2015 年冬,北京時間十點三十九分。
前往機場的一小段路封鎖了大半個小時。
這件事后來沒有任何一家新聞媒體播報。
顧承之的妻子來接走了他,見到我時目光停留許久。
她的理由是權當誤會,賠償就算了,但想和我說兩句話。
我被程靳舟塞進車里,隔著玻璃看他們交談。
車窗降下來一點,我聽程靳舟泛出一絲冷笑。
他的語氣極其淡漠:「到我家門口接人,這件事,哪能輕而易舉算了。」
顧太太身體震了震,再次看向我時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大概想不通,生意場上,總給人兩分薄面的程靳舟,怎麼為了我做到如此決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