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一塊蓋吧。」我爹不耐煩地揮揮手,轉而勾住皇上的脖頸,皇上卻有些遲疑,他是昏庸,可沒昏庸到連玉璽都要拱手送人。
「皇上……」我爹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我就在這里,讓她蓋章又有什麼可為難的?」
「琛兒說得是。」皇上很快拋下疑慮,哈哈大笑。
一連八個月過去,黃河水患終于畫上了句號,我親自為程前接風,他難得對我有了好臉色。
宮宴上,他就坐在我的身側,較之從前越發地沉穩內斂,讓我甚至都感受不到他對我的那股恨意。
「丞相近日在京都過得可好?」他沖著我舉酒杯,眼神幽深。
「多謝程大人關心,本相過得不錯。」我詫異地回敬,隨即故意把身子靠了過去,貼著他的衣袖,「程大人,你終于想開了,此后我倆聯手,這朝堂之上豈不是如同自家后花園……」
程前不輕不重地推開了我,似笑非笑:「丞相還是先關心自家后花園吧。」
他看著我的眼睛,借著酒杯的阻擋,輕飄飄吐出三個字:「起火了。」
「起火了!皇后娘娘的寢殿起火了!」
「不好了!皇后娘娘還在里面啊!」
殿外,火光滔天。
皇上猛地起身,撞翻了桌子,他神色肉眼可見地慌張,毫不猶豫地要沖進去:「琛兒——」
「你們這群廢物,快救皇后!皇后有事朕叫你們所有人生不如死!」
我神色漸漸地凝了起來,平靜地看著他:「這便是你與朝中二十多位官員想出來的破局之法?」
「是啊,不錯吧。」趁著人群慌亂,程前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承認了,「禍國殃民的妖孽一死,我看你們林家,還有什麼可以蹦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