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把薩摩耶想象成德牧一樣難。
「聽說他為了找人,瘋了一樣想要出國,還打算偷渡,都被他爸媽攔死了。」
采薇頓了頓,我扯了個哭笑,她才繼續。
「最后我親哥感動他的癡情,偷偷帶他出國了。」
「說他沒找到人,英國的冬日啊!他像個流浪漢一樣,縮在一個破舊的麻袋里,抱著一雙解放鞋,拿著求婚戒指哭得差點休克。」
我別過臉,狠狠抹了下眼角,兀自笑了笑。
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敲在心臟上,呼吸在那一刻,跟著斷了。
原來這麼多年,痛苦的,不止我一個。
16
裴懷景消失了兩星期。
娛樂新聞的頭條變了變,最后集中在「裴家獨子疑似與父母鬧翻,當眾吵架」。
正逢周日,我關掉手機里的娛樂新聞,帶濯梨來了 A 市最有名的兒童樂園。
她在泡沫球池里玩的起勁,我拿著相機連連抓拍。
鏡頭突然闖入了意料之外的人。
裴懷景換掉了筆挺的西裝,穿著衛衣和運動褲,像個青春無敵的男大。
對著我笑瞇瞇地擺手,好像這兩周的斷聯從沒發生過。
我扶額,打算繞過他,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手還傷著,帶著梨梨玩不方便,讓我來吧。
裴懷景舉起手,一本正經地發誓。
「我保證,我會好好護住她,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他眼底的真誠和熱烈,幾乎要漫溢出來。
我有些狼狽,避開他的視線。
「我知道,你……松開我先。」
裴懷景念念不舍地松開手指,熱切地看著我。
「接下來打算去哪?」
我還沒未開口,裴梨搶著回話。
「叔叔,去動物園噢。」
濯梨是個社牛,不等我介紹,就主動牽了裴懷景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拿著濯梨的水杯,看裴懷景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心底暗暗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