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悶棍砸在我的后背,我痛得眼淚直流。
裴初桓瞬間變得像只被激怒的獅子,三五下就解決了所有人。
他驚慌地抱著我,我從未見過他那樣的表情。
不敢碰我的傷,想揭開我的口罩,又被我阻止。
「過敏了,丑。」
這當然是借口。
我還是不敢叫他認識我。
裴初桓罵了句臟話,說:「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
他把我抱去醫務室,才發現我的后背不僅是挨了棍子,還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口子。
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縫針的時候,我攥著他的手臂。
他比我抖得還厲害。
13
事后,他突然自嘲地對我說:「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靠近我會倒霉。」
那一刻,我無比心疼裴初桓。
流言可畏,我比他更是清楚,也比他更是深陷其中。
后來,裴初桓也開始躲著我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再有過交集。
最后一次見少年時的裴初桓,也是在初見時的琴房。
那時我已經會彈許多曲子,而他突然出現,問我能不能再彈一次「小星星」給他聽。
我答應了。
這次沒有彈錯,指間卻微微發抖。
他夸我長進不少。
大概是快畢業了,我突然就鼓起了勇氣,對他說,等高考完,我就把關于我的事情都告訴他。
裴初桓笑著敲了敲我的額頭,說:「好。」
可后來,他卻突然消失了。
沒有任何征兆,拋下了我對他的承諾,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后來連他曾經順手送給我的發夾,也被我弄丟了。
就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個人來過我身邊。
我卻暗暗地,喜歡了他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