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鬼也會有脊背發涼的感覺啊。
見他過來,小瑤識相地退到一邊。
顧承執抓起柳君憐的手,低笑道:「我親自送夫人上花轎吧。」
柳君憐嬌嬌地點了點頭,羞澀地「嗯」了一聲作回應。
顧承執笑了,「你竟然不逃,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啊?」柳君憐有些懵。
他靠近,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夫人,滿意嗎?」
「明媒正娶,珠圍翠繞,這就是你魂牽夢繞的迎娶之禮」
「亦是,你的喪禮。」
他說這話的聲音太過陰冷,柳君憐不由得渾身一顫。
顧承執恨我。
兩年前他遇到山匪下落不明,是我救了他,不過最后我們都沒有逃出去。
我臨陣倒戈和山匪一道折磨他,甚至毒瞎了他的眼睛。
最初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地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到后來,他悶聲不再說一句話,只有恨意在瘋狂生長。
柳君憐或許已經察覺到了我和顧承執之間發生過什麼,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迎親隊伍開始動起來,顧承執身騎駿馬在前,花轎在后。
雇來的女童跟在花轎兩側,沿街灑下金箔剪成的花瓣。
鑼鼓喧天,紅妝十里。
這是整個京城最為隆重的娶親。
我還沒有倒戈時,我們被困在山洞之中,他問我是哪家的姑娘,求娶我需要準備多少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