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將手中的傘遞給我,「打著, 凡人才能看見。」
「柳君思!!」
我剛接過傘,身后便響起了顧承執的聲音。
我轉身,撞入的卻是他的懷抱。
不是沒有實體的直接穿過,而是一個, 切切實實的擁抱。
我能感受到肩頭漸漸濕潤, 是他哭了嗎?
「對不起,我錯了。」他和我道歉,「我沒能及時認出你, 又沒能及時調查出真相。」
「我錯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 安慰道:「沒事的。」
其實我真的不怪他,也不恨他。
他從來沒有做出過什麼實質傷害我的事,相反,是我真真切切的傷害過他。
那黑衣人催促道:「抓緊時間。」
顧承執捧著我的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下輩子, 你要投胎做哪家的姑娘?我好來備好聘禮來求娶。」
我忍住喉間的酸澀, 笑道:「那自然是要全天下最為盛大的迎娶之禮我才會嫁。」
他苦笑道:「好,那我許你一個盛世婚禮。」
手中的傘被奪走。
顧承執的懷抱一空, 他拼命地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我不受控制地跟著他黑衣人走去。
他往前追了幾步, 大喊道:「下輩子, 一定要等我!」
我回頭應了一聲好。
不過他大概也聽不見。
我問那黑衣人:「我可以不入輪回嗎?我想等等他。」
他笑了:「你還真當投胎是可以選擇的是麼?」
我垂眸不語。
他卻忽然道:「不用擔心, 隔不了多久。」
「什麼意思?」我有些訝異。
他淡淡道:「顧承執回去處置了柳家了那些人,不久后便服毒自盡了,你們投胎的時間不會隔得太久。」
「什麼?他到底為什麼要怎麼做?」
我好后悔, 后悔剛才沒讓他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