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我兩秒,忽然湊過來,吻住我。
「也可以不分開。」
「周周,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你。」
再熟悉不過的觸感,力道和氣息,混雜著,一并落在我嘴唇上,輾轉反復。
……是唐梨。
唐梨在親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忽然用力扣住她肩膀,對著她的嘴唇重重咬了下去。
血腥氣四溢。
我別無他法,不舍得躲開她的親吻。
只能靠給予痛覺,把我的難過傳遞給她。
她沒躲,只伸手插進我發間,摸小狗一樣地撫弄著:「周周,就這樣……讓我跟你一樣痛。
等我終于松開牙齒,用舌尖舔弄著那塊細小的傷口。
她就笑了下,掩住眼底的痛楚,捧著我的臉親上來:「好,現在到我了。」
我被圈在她臂彎里,酒意和情欲一起上涌。
說不出話來,只能小聲嗚咽。
唐梨撩起我汗濕的頭發,啞聲誘我:
「還沒開始呢,晚點再喊。」
「喊、喊什麼……」
「就你以前總喊的——姐姐救命。」
她說著,攬著我的腰,踩著凌亂的步伐進了房間。
咔噠一聲,房門上鎖。
15
很久很久以前。
我和唐梨坐著飛機跨越大半個地球。
在新西蘭漫無邊際的山間。
草葉拂過大腿,扎得微癢。
我跪在她兩腿之間,撐著她的膝蓋,不住地喘氣。
她皺著眉,無奈又縱容地看著我。
「周周。」
我舔了舔嘴唇,沒有絲毫誠意地道歉:「對不起嘛姐姐。」
「我只是渴了。」
此刻一如當時。
我和她一起跌進柔軟云端。
被彌漫似大雨的綿綿水汽鋪天蓋地包裹。
16
一切平息,已經是后半夜。
我蜷縮在她懷里,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地,竟又夢到了過去的事。
我像條落水狗一樣狼狽地逃回國之后,很快從別的同學那里聽說了唐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