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兩本鮮紅的結婚證拿在手里,我才漸漸冷靜下來。
重新坐回車里,我轉頭看向慕時,他也望著我:「冷靜了?后悔了?」
我死鴨子嘴硬:「光說我,那你呢?」
他淡淡道:「我一直都很冷靜。」
「那我們現在就談談路玉的事情吧。」
我捏緊那本結婚證,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你昨天晚上應該不值夜班,但我給你打電話,接起來的卻是路玉。她說我是你的前女友,還說你已經跟她表白了,現在你喜歡的人是她。」
其實這些話我并沒有完全深信不疑,只是當時慕時已經三天沒有聯系過我,而且我還看到他跟他媽媽的對話。
三件事湊在一起,情緒催化,我整個人爆發了。
但如今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她的話其實沒什麼說服力,而且電話打來得也太巧了。
慕時的神情忽然變得冷冽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通話記錄被她刪了。昨天的確不是我值夜班,只是她割了腕,血淋淋地跑到醫院來,說不見到我就不包扎。同事怕她真的出事,死在醫院,所以就聯系了我過去。」
「我到醫院后,她才肯輸血和包扎,又說自己沒帶手機,要借我的手機給她爸媽打電話。所以我就把我的手機扔給她用了——」
就五分鐘時間,她居然能給我打來一個電話挑撥離間,然后刪掉通話記錄,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給她爸媽。
而且剛才慕時還說,她居然割了腕跑去醫院,拿自己的命威脅醫生,就是為了能見到慕時。
在我的追問下,他終于告訴了我實情。
「路玉住院的時候,我是她的主治醫師。后來她出院了,還執著地天天給我發消息,我就把她刪掉了。然后那天晚上,她故意剪壞自己的衣服,弄傷自己,跑來找我,我通知她爸媽把她領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