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話間,那天半夜的回憶又涌入我心頭。
本來那天我委屈得要命,推掉了我媽和蘇蘇的邀請,就是想和慕時一起過生日,結果他完全忘記了不說,半夜我還一個人跑來醫院掛水。
可是今天,我才忽然意識到,其實我掛水吐得正難受的時候,慕時也和我在同一間醫院里。
只不過他像今晚一樣,必須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待在手術臺前,不能有半分松懈。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也很想像今晚一樣,從手術室出來,就過來抱抱我。
說話間又有新的病人進來了,那醫生跟慕時打了個招呼,急匆匆去忙了。
慕時挨著我身邊坐下,輕輕抓住我的手:「是你生日那天嗎?」
「是。」我看他又要開口,趕緊截住他,「但已經過去了,何況那天晚上你本身就在忙手術,走不開,后來也給我補說了生日快樂。」
慕時望著我,眼睛里好像有星光閃爍。
我翹起唇角,試圖尋求夸獎:「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長大了,很懂事?」
他笑了,湊過來親了親我的鼻尖,低聲道:「是。」
11
路玉潑我硫酸這事,慕時不顧她父母的苦苦哀求,還是報了警。
那是一對看上去軟弱又無力的夫妻,不知道怎麼養出了這樣極端到可怕的女兒。
在警察局,他們直接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簽署諒解書,不要讓路玉被拘留。
「她已經成年了,做錯了事當然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