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想到韓徹在那三次的時間線里,在我還沒有「覺醒」的時間線里,顫著筆,在紙上一遍又一遍寫我的名字。
世間還有比這更淋漓的剖白嗎?
韓徹的聲音透著慌亂,噌地一下站起身把我摟住:「圖南,你、你怎麼哭了?進沙子了?」
我在哭一個傻子。
哭他赤誠的心意,懊悔自己發現得太晚,讓他一個人受了太多委屈。
我反手回抱住韓徹:「你上次說,我們要是沒有耽誤這麼長的時間,興許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那就證明給我看。」
韓徹有點兒懵:「證明什麼?」
「證明你有這麼能耐啊。」我一挑眉,摸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韓徹,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
毫不夸張,我眼睜睜地看著韓徹臉變得通紅,就連耳垂都染上了一層艷麗的顏色。
韓徹咬牙切齒:「許圖南,是你先招我的。等會兒不許哭。」
我沒哭。
假的。
我哭到后面,力氣都沒了。整個人靠在韓徹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是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渾身像是被壓土機碾過一樣酸痛。
聲音都是啞的:「韓徹?」
樓下突然傳來動靜,雜亂中我聽見了秦思的聲音。
14
連忙翻身下樓。
看見大廳里,秦思和韓徹正面對面站著,氣氛似乎很焦灼。
我想也沒想,徑直擋在了韓徹面前,警惕地看向秦思:「你過來干什麼?」
「我怎麼不能來,你知不知道你……」
韓徹摟住了我的肩膀,打斷了秦思的話:「怎麼沒穿拖鞋?地上涼,過來,踩在我腳背上。」
話里是毫不掩飾的親昵。
我下意識地看向韓徹,心里那點兒不對勁的感覺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