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過那些工作上的消息,看了眼和林瑜的對話框。
……里面只有我昨天晚上發的一堆小作文,他什麼也沒有回。
揉了揉眉心,我關掉對話框,開始回復其他人的消息。
先是宣布了訂婚宴延后的事,而后,對著合作伙伴安撫,對著家里那群妄想對我指指點點的蛀蟲,群發了個董事會見。
在很久以前我就做過自己有朝一日掉馬之后的備案,可真到了這一天,我才不能不承認——我真的也只是個人,不是事事都能算計到極點的神。
沒有了林瑜,我好像又恢復了那種背后空無一人的從前。
分明是過了二十幾年的日子,卻忽然有點不習慣了。
孟家作為老牌的豪門,一些封建思想是留得足足的,如果不是這樣,當年我也不會非要隱瞞性別才能繼承我爸媽打拼下來的江山。
這些年做大之后,家里那些人一個個都像餓極了的狼一樣想湊上來咬一塊肉,只是從前礙于我名正言順,只敢做一些小動作,不敢真的鬧到我面前。
現下抓住了我這麼大一個把柄,這些人終于露出了真實的面目,一個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似乎真心勸我一個姑娘家,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不應該攬著家里的產業。
螞蟻團成一團咬上來,口子小,但勝在多,又怪疼的。
我一下落了下風。
偏偏這個時候,丟了的生意很多還都被林家,被林瑜截走,導致許多外面的人揣測,因為我的欺瞞,林家要翻臉了。
我給林瑜發消息,他還是沒有回我,外面也沒有傳出林瑜揭露真實性別的消息。
他是打算放棄我了嗎?
我不敢深想,只能發泄似的沉浸在更多的工作里。
許是見到我這麼被猛攻都沒有松口讓出手里的東西,新的董事會上,所謂的長輩直接拿我去世的父母來指責我。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揮著拳頭上去和他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