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昏迷這麼久,您也不問問人家意見。
季時歲一雙墨黑的眼珠子看向我,目光沉沉。
臉色蒼白,唯一帶點鮮艷色彩的就是他的紅唇。
估計是被我親紅的。
不過話說他昏迷這麼久,竟然口氣還是很清新,真是奇怪。
我尷尬地摸了摸后頸,移開了視線。
好想逃。
不想跟男女主身邊的人扯上關系。
我聽見他跟那金屬音說:「系統,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我該說什麼?」
還真是系統嗎。
系統:「我也不知道,這還是咱第一次接言情世界的任務……話說宿主你都不臉紅的嗎?你剛剛被親的時候,明明大腦都一片空白了。
季時歲:「……」
季時歲對他的系統說:「謝謝,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言情世界沒有正常人。」
系統扯回話題:「要不就先按國際慣例說『你好』?」
于是下一秒,我聽見季時歲啞著嗓子,對我說了句「你好」。
他頓了頓,「我是季時歲。」
而他在心里想的是:「嗓子好干,為什麼這病房這麼多人,一個給我倒水的都沒有。」
我也沖他點了點頭:「我是徐念。」
需要我給他倒杯水嗎?我猶豫了一下。
「好啊好啊,」老爺子很高興,「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點點頭。
那份五千萬合同上寫的,我的義務其實就是照顧季時歲。
說是結婚,其實就是當保姆護工。
老爺子和黑衣人走得很快,為了我的錢,我很裝樣子地送他們到病房門口。
這期間我聽不到季時歲和系統的聲音。
我扶著病房的門,回想我之前縮在角落里的時候,也沒有聽見季時歲的心聲。
難道……我的視線來回估量了一下,僅限季時歲周圍五米?
季時歲坐在床上,安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