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旁邊的儀器顯示一切正常,我還是緊繃著神經,細致地照顧了他一晚上。
臨近清晨,我沒撐住,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感覺到有動靜,我一個驚醒,眼見季時歲的一只手懸在空中,似乎是想觸碰什麼,但見我醒了,他又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
系統不解:「切號回來也不休息一下,伸手干什麼呢?」
季時歲:「沒事,看到只蚊子。」
系統:「懂了,蚊子在徐念頭上,所以你剛剛是想拍醒徐念。」
季時歲:「……」
我揉著眼起身:「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你,」他一頓,嗓子干澀,「你守了我一夜?」
我起身倒水,不停打著哈欠,「對呀,你一晚上都沒出什麼聲音,我不放心。」
季時歲「唔」了一聲:「可我們……」
他忽然收聲,沒繼續說。
系統閑不住:「宿主,你在想什麼?」
因為一晚上沒睡,總感覺自己不在狀態,連系統和季時歲交流了什麼,我也沒聽清楚。
季時歲捧著倒著溫水的杯子,手指摩挲了一下。
回答著系統:「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她人挺好。
我:「……」
喜提好人卡,心痛。
季時歲繼續說:「這種感覺蠻奇妙的,每次睜眼的時候,她都在身邊。」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長此以往,我會習慣的吧。」
系統不懂:「習慣什麼?」
「也許,會習慣水的溫度嗎?」
「誰知道呢。」
我對上季時歲的視線,只覺得心里一燙。
但睡眠不足,腦子跟漿糊一樣,渾身也腰酸背痛,我捶著肩,忽視了心底這一奇妙的感受,叫來了人。
專業的醫療團隊再次上線,他們給季時歲做了全身檢查,最終大家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