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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安把我拖上了車。
知道逃無可逃,我嘗試著跟陸時安講道理。
【那些藥,我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吃。】
【自從出院之后,你的情緒就沒穩定過。】
陸時安一邊開車,一邊回復我。
【有病不可怕,怕的是沒有正確認識到病因,然后錯過最佳治療機會。】
【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三年前,他將我親手送進戒情院的那天,他跟我說了一樣的話。
無論我怎麼解釋,無論我怎麼祈求他,在他眼里,我都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可是三年前,我沒有哭。
而現在,想起戒情院里的種種經歷,我害怕的哭了。
【陸時安,如果你一定要送我去醫院,可不可以……不要帶我去戒情院。】
【只要你不帶我回戒情院,從今往后,我會乖乖聽你的話。】
陸時安忽然靠邊停車,他抽了幾張紙巾,為我擦掉臉上的淚。
【許寧,我只想治好你。】
【我知道。】
陸時安嘆了口氣,繼續開車。
車子在十字路口朝北開去,不是去往戒情院的方向。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到了醫院,陸時*W*W*Y安帶我去了心理科。
測評題有很多,我足足做了三個小時。
陸時安一直都在門外等待。
我一出門,看到陸時安抱著一大束梔子花。
【你以前最喜歡這個。】
陸時安把花遞給我。𝚇ļ
我往后退了退,還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自從我對梔子花嚴重過敏之后,我就再也不喜歡梔子花了。】怕陸時安會因為白白抱花而生氣,我有點不敢看他。
陸時安靜靜地看著我。
【沒關系,你喜歡什麼花,我再送你。】
【不管是什麼花,我都不喜歡了。】
我搖搖頭,怯怯的回答。
那些花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花期短暫的可憐,過幾天就會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