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一條絲質睡裙,款式和我衣柜里很久不穿的一條很像。
因為睡裙領口開得很低,以她現在的姿勢,只要王一鳴睜眼,就能將她胸前的風光一覽無余。
我正揣度她進我們房間的目的,她忽然像關節生銹的木偶一樣,緩緩直起身,然后從床尾繞了一圈,走到我床頭。
我驚了一跳,慌忙閉上眼。
沒幾秒,我感覺到她溫熱的鼻息打在我側臉上,我聞到一股清幽而微弱的香氣,像我懷孕以前偶爾會用的那款香水。
我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但是實在受不了她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對著我喘氣,假裝剛被進門的人吵醒,嘴里含含糊糊地問道:「媽,是不是凍的奶不夠了?您等等,我馬上起來。
然而,黃楚然一動未動。
就在我忍不住要坐起來質問她時,我聽見身旁的王一鳴嘟囔了一句:「媽,都說了晚上給果果、豆豆沖奶粉喝就行了,您為什麼非得把月盈折騰起來喂?」
他話還沒說完,黃楚然就飛快起身出去了,還沒忘記把門輕輕帶上。
我有心想跟王一鳴說黃楚然的詭異行為,但轉頭一看,他又已經睡著了。
03
今天我和王一鳴都上早班,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時,婆婆主動支開黃楚然,提起了昨晚的事。
「月盈啊,昨晚楚然進你們房間把你嚇著了是不是?
「這丫頭沒有壞心的,她從初中起就有夢游的毛病,時不時就會半夜跑到她哥房里待會兒。
「你也知道的,她從小跟著我和一鳴生活,一鳴說是表哥,實際大她十幾歲,她潛意識里可能把一鳴當爸爸一樣依賴,你別覺得她奇怪,她這孩子不容易啊。」
理性上來說,我勉強能接受這個解釋,至于黃楚然昨晚的打扮,她現在也才 19 歲,這個年紀的姑娘無意中模仿身邊成熟女性的穿著,并不是多罕見的事。
但我心里隱隱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王一鳴見我沒反應,給我夾了個餃子,順嘴搭腔:「我第一次發現這丫頭大半夜不聲不響地站在我床邊那時候,嚇得差點喊救命,還是我老婆厲害,膽子比我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