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是你以前那同事嫉妒你有好前程,拿你逗樂呢。」
王一鳴的臉上摻雜著憤恨和狂喜,把手機遞給他媽:
「媽,是真的,我查過了,您看,月華樓所屬的這家餐飲企業的法人,就是我那老丈人!
「白紙黑字,錯不了的,鄭月盈真是瞞得我好慘啊!」
黃大媽把手機舉得遠,戴著老花鏡再三確認之后,用力拍了幾下沙發,痛心疾首地罵道:
「城里人心眼子真是多啊,他們父女倆這是把你當鳳凰男防呢!
「嫁妝只有二十萬、給你們住的這套房子房齡比鄭月盈年紀還大,那個小飯館只怕也是租來做戲的,這全套戲演下來,任誰能看出他們鄭家的家底有多厚?
「心機婊!!心機婊啊!!!」
黃楚然臉色蒼白地插嘴:「那她不會,已經知道果果真實的病因了吧?」
王一鳴斷然否定這種可能:
「她對你們臉色不好,是怪你們沒看好孩子,更沒及時通知她。她不可能知道真相,否則,以她的脾氣,我們能囫圇個地從醫院出來?你敢動她的孩子,她就敢要你的命!」
黃大媽在黃楚然身上狠掐了幾把,后怕地說道:
「還好鄭家是做餐飲的,大概率有錢無權,跟戴氏沒什麼來往,否則,我和一鳴都要被你帶累了!
「你現在知道怕了?你這沉不住氣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改?如果改不了,我看你還是趁早滾回老家算了!」
黃楚然被她姑媽擰得縮起了身子,卻又不敢哭,泫然若泣地看著王一鳴。
王一鳴看也不看她,對著黃大媽囑咐:
「我去跟檢驗科的老劉再打聲招呼,只要他的嘴把牢了,月盈就不會知道。
「媽,從現在起,我們夾緊尾巴做人吧,別再惹她不痛快了。」
「好,一鳴,媽也要勸你一句。
「你得把你那些不滿和脾氣咽下去,先假裝還被她們父女蒙在鼓里,但要對她們母子三個多上點心了。
「我看月盈對你的感情很深,何況孩子就是拴在女人脖子上的鎖鏈,她給你生了兩個,只要不是過不下去,這兩條鏈子就能把她牢牢地拴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