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對他的歉疚轉瞬即逝,心說:沒事,這也是為了他好,多吃鹽就會多喝水,加速解酒。
她出于職業習慣,一直儀態很好,隨便往哪里一站腰桿筆直。
但有時候這也有弊端,比如現在。
韓銳覺得她站在旁邊盯著自己不太合適,她又站得那麼正,像侍餐仆從。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座位:“坐。”
等她坐下來,韓銳感到更不自在了。
被人盯著一口口吃飯的滋味并不好受,只能不去看她。
韓銳垂眼一勺一勺無聲地舀粥,心中還是琢磨盛致,她身上有太多矛盾,顯然她很注重形象,也很擅長利用美貌,但是和他相處時卻很明顯感覺到她在把魅力收斂著,一個多余表情也無,冰冷得像個答錄機——除了請款的時候。
是他不值得她浪費表情?
韓銳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很好奇你以前為什麼要拉黑我。我們,有什麼過節嗎?”
哈哈這個渣男,果然想不起來了。
盛致微笑起來,和顏悅色地拿出早已準備好地說辭:“沒那麼嚴重,我的習慣是對不需要經常打交道的男人統統拉黑,你也見識到了,沒見過面說過話的都能鬧出緋聞,我可不想因為多發了一句新年群發問候身敗名裂。男人這種東西沾上了準沒好事。”
男人這種東西……
韓銳攪動勺子的動作停下來,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
盛致知道他笑什麼,小聲咕噥道:“老板就不算男人了,老板在下屬眼里是無性別的。”
不知道為什麼,韓銳很喜歡聽她說這些傻話,童言無忌似的,沒有心智成熟的人會和小孩子較真。
他甚至希望再聽一點,抬頭笑對她:“能問問你為什麼討厭男人嗎?我以為像你這樣漂亮,從小到大都不缺男人的仰慕和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