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銳好笑地看他一眼:“傷多重你又不知道。”
他說的也是事實,盛致光是感到疼痛,對傷口長什麼樣一點也回憶不起來。
韓銳坐下幫她拆紗布,表層的白紗布一天就成了灰紗布,他邊拆邊笑:“我讓你在家休息,你出門挖煤去了?”
盛致反唇相譏:“那要怪你家不干凈,到處都落了灰。”
無稽之談,韓銳不跟她扯皮,又想逗她,突兀冒出一句:“你喝多了愛說胡話。
盛致應激緊張兩秒,聲音都變了:“我說了什麼?”
他笑得別有深意:“你覺得呢?”
盛致:“……罵老板罵客戶?”
韓銳賣關子停頓須臾,才緩聲說:“不知道哪國語言,我聽不懂。”
好一招兵不厭詐。
盛致橫眉冷對,馬上破了功。
紗布和傷口有些黏連,韓銳眼都不眨飛快地撕開,她疼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
韓銳面對她的咬牙切齒無動于衷,知道她怒發沖冠的緣由,依然那副慢吞吞的調調:“撕得慢,會更疼。”
盛致恨得牙癢癢,又想起關鍵問題:“不會每天都要撕一遍吧?”
他慢條斯理地開始給傷口消毒:“不用。我只是擔心昨晚弄得倉促,沒清理干凈,讓傷口發炎。處理好了你少用手,再有兩天也就愈合了,很快的。”
盛致盯著掌心撕開的口子,感到心有余悸,這差不多是她從小到大受過最嚴重的傷:“它都分開了,能自己長到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