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韓銳的腳步聲在返回,她飛快地退出,把手機放回枕邊。
韓銳為了避免尷尬,把內衣褲包在毛衣和裙子里,整個兒裹成一團放她面前,故作鎮定地清清嗓子指著外面:“那我先去洗漱了,你……可以用客衛。”
“嗯嗯。”盛致目光閃爍,囫圇吞棗地點頭。
韓銳覺得她臉上帶著潮……紅,立刻覺得自己心術不正想多了,大步流星逃離現場。
像一個諷刺性的尾音,盛致抖開毛衣,內衣掉出來。
呼吸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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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盛致沖了個澡,穿戴完畢,磨磨蹭蹭平復心情,準備從沙發上找到自己的公文包偷摸開溜,韓銳正靠在大餐桌邊坦然自若地看著她,捻動手中塑料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盛致直起身,猶豫該怎麼打招呼。
他先開口問:“吃面包麼?”似乎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馬上又轉身邁兩步去打開了冰箱,“唔……還有牛奶。
既然已經決定對剛才的社會性死亡事件揭過不談,盛致也松了口氣,連忙上前阻止:“牛奶不要喝,已經臨期了。”
韓銳把牛奶瓶拿在手里微怔,想到可能還是她住這里那兩天買的,時間挺長了,聽勸扔了垃圾桶。
又拿回吐司袋看看生產日期:“這個還能吃。”
用餐碟分了一片給她。
彼此都已經下嘴了,他才想起來:“是不是應該烤一下?”
盛致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面包,覺得根本不是烤不烤的問題,齜牙咧嘴問:“這是什麼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