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頭霧水,退了兩步站定了,視線對上一張毫無溫度的側臉。
韓銳無聲地瞥她一眼,沒有任何情緒,異常冷淡道:“我知道你沒喝多,是我喝多了,我想回去,不過我一個男人跟你鬧著早點回家有點怪吧?”
盛致:“…………”
早說啊,嚇死活人。
害她腦洞大開以為自己要被強行拖上面包車賣到山區去了。
冷汗涼下來,她心有余悸,把大衣的腰帶系緊,打個結。
電梯門在面前打開。
他先走進去,按下樓層,她稍作遲疑,跟進去等關門。
轎廂里靜得出奇,她熬了須臾,問:“下午你找我,有事嗎?”
“有。”他回頭安靜地看她一會兒,在她詫異的眼神中倏然靠近,手松松地搭上轎廂壁,她下意識往后讓一步,卻無意中形成了被他圍抱的姿勢。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低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輕得像羽毛從唇上飄過。
他退遠后視線卻仍然留在她眼睛里,低聲,認命似的說,“想你。
電梯門卡著點又打開了。
只下降了六層樓,需要換一次電梯,才能繼續往下。
他牽起她的手,出電梯繼續等。
中途她找回一點神志,把手抽回來,他也沒有堅持,已經垂眸看著別處。
盛致清清嗓子,很小聲給剛才那荒誕的展開做了個總結:“你是真喝多了。”
韓銳沒有回答,接著乘電梯,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回程他不像往常那樣紳士地開門把她讓進去,今天他自顧自坐進去,給她留了個靠外的座位。
盛致想,這樣也好,大概是為了先送她回家。
她此地無銀地對小何強調了一遍:“我回我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