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氣定神閑,在他不溫柔的注視下慢條斯理把每一道菜吃完,最后還用流利的英文與主廚交流了對一些菜的心得體會。
韓銳氣得要吐血三升,可被晾太久,氣已經漸漸消了,自己替盛致找了許多借口,她那麼璀璨奪目地來到他面前,有幾個前任增漲經驗不也很正常?
但盛致氣沒消。
一上車她就冷著臉說:“送我回我自己家。”
韓銳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無聲地討饒。
盛致果決地將手抽走,換成抱臂的防御姿勢:“我不欠你的,不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你心情不好給我臉色,我就會十倍奉還,這是你自找的,沒有人活該當你的情緒垃圾桶,為你的壞脾氣買單。
韓銳努力從她的右臂下把她的左手拔出來握在手里:“對不起我錯了。”
盛致掙扎幾下,力氣上抵不過他,只好作罷。
韓銳強行把這個握手變成十指相扣:“我想和你出來吃飯是想制造一點date的感覺,因為我們,最近都很少離開床,我怕給你造成什麼誤解,讓你以為我只把你當作床伴。”
她微怔,沒想到他考慮那麼深遠,隔了幾秒說:“感情的事,也不用刻意‘制造’,我更喜歡順其自然,能在某方面契合感覺快樂就好,非要面面俱到求個天造地設反而會失望。
韓銳松開她的手,垂眸道:“你說得對。”
盛致微笑著轉臉看他:“所以你一晚上就在氣這個?理智讓你出來約會,荷爾蒙催你回到床上?”
韓銳伸手撫上她的喉嚨,拇指用了點力,把遮瑕液狠狠地抹掉,露出緋紅的吻痕:“我氣你把我的痕跡抹得一干二凈。”
盛致愣了愣,樂了:“你這樣和小狗撒尿圈地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