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季節不一樣。”
指的是表盤上的風景。
她囁嚅著找補:“……是生日禮物。”
18歲,她已經考上大學了,媽媽送的,祝愿她能找個喜歡的男朋友。午夜時,表面上的男孩和女孩會在橋上相遇。
但王靈均曾半開玩笑地說:“盛致你知道你為什麼沒有男朋友嗎?你臉上寫著‘我不需要’!”
她總是看起來不需要任何人。
韓銳沒再說什麼,起身去了書房。
在他轉身的一瞬,她的眼睛一下子抑制不住地濕潤,說不清是因為想起了媽媽,還是因為她確實搞砸了,心情很糟。
她能理解他感到失望、荒謬、熱情一瞬間被浸在冰水里。
從他的表現而言,他已經盡力禮貌了。他只是不太和她碰面,碰面時不太和她對視,共進晚餐時不太和她說話,也許說過一兩句無關緊要的,大概是措辭太簡練,顯得屋里一直冷冷清清。
換位思考,盛致覺得自己未必能做到像他這麼體面。
韓銳的怨憤遠超她想象。
這個風格的表要麼像他妹妹一樣自己買,要麼情人送,即使過生日,也不可能有哪個親朋好友、財力雄厚的長輩會送這種“親親小人”。
“季節不一樣”?!
他原先不知道,這種東西還有人能集個春夏秋冬。
集郵壞女人。
他心里又空又酸,靜不下心看書看劇,打了會兒游戲。
夜深了,有人在外面敲門,他看看時間,做事的家政工人估計已經走了,應該是盛致。
他懶懶地把游戲關掉,說:“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