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銳走了“炮三進四”:“兩到三年,影響很大。”
爺爺“士四進五”:“保這兩三年,看起來有點殺雞用牛刀。”
他“車九平六”:“也有試一試杠桿的想法。”
爺爺便沒再多問,知道他另有目標但沒有實話,心中暗忖回頭再讓他伯父去提點他,安靜把一局棋下完。
韓銳本來能贏,卻沒能贏,有些心虛。
摸不清老爺子沉默下去是不是洞悉了什麼。
多荒唐,他把高層關系中一大半坐席揭開晃了晃,歸根結底是因為一個女人,而且還不是爺爺能滿意的那種結婚對象。
“急躁。看走了眼。”爺爺輕描淡寫地給他評價,把棋盤收起來。
韓銳知道他說的是看錯了對手棋路導致變陣遲鈍,又覺得話外有音,心跳得怦然。
爺爺拍拍他說:“去找小棠玩吧。”
韓銳出門后沒急著下樓,靜靜站了一會兒,定了定神。
這個鐘點,余暉已壓得很低,院子里張起了燈,幾乎沒有人,春天戶外昆蟲多,女生們不愿待在外面。
他沒坐電梯,從三樓走下來,在樓梯轉彎處看見韓小棠一個人端著杯香檳站在柚子樹下,同時還抽著煙,艷紅的星火在夜色中微微閃爍。
他穿過廳里的鶯鶯燕燕,姐妹姑嫂們扎堆聒噪,看見他打個招呼或扒拉一下胳膊,又回身去聊她們的。
出了門,喧囂就少了七成。
他為了讓手上有點事情干,也順了一杯香檳出來。
韓小棠聽見他踩著草地走近,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