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的一切都讓他覺得舒適, 想停下來溫存片刻。
盛致覺察他深深呼吸又有沉溺之色,腦中頓時警鈴大作,把他往外推:“你又來了!怎麼每次都‘虛心接受、堅決不改’?不要碰到我的臉, 粉底和唇釉會被蹭掉!”
韓銳本來只是想抱一抱她, 聽她嘰嘰喳喳, 不可謂不好笑,怎麼這麼容易就自退陣線?不得寸進尺都對不住她的退讓了。
“嗯, ”他一邊解她襯衫的衣扣, 一邊鄭重地承諾,“保證不碰別人能看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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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鈍地一愣,被繞進去了。誰要這種保證?
他沉浸于占了便宜又裹挾著整蠱的惡作劇心態, 把她抱坐到桌上, 衣服從肩上褪下去, 好整以暇, 退后脈脈地注視一會兒,才俯身吻過來。
她臉紅透了,覺出他那種從容,好像平時坐在餐桌前面對豐盛食物時的泰然自若, 并不急切,慢慢品嘗, 只是斯文優雅地享受。
她卻沒有對等的斯文優雅。
瞠著眼, 面朝光亮的那側, 天空白茫茫一片。
細碎的雨斜打過來, 在玻璃窗上無聲地布線,密集凌亂,猜不出畫筆下一次甩出軌跡,落點在哪里。
聽見幾不可聞的哼鳴從她擠壓的聲道里泄露出來,他抬起頭,舔了舔唇,促狹地笑問:“越緊張越有感覺?”
“還不是因為你、”辯詞還未連稱完整的句,他的手又包覆上來揉弄,讓她忍不住發出苦悶的嗚咽,字與詞都被攪散了。
他壓低聲音,帶著氣聲和笑意:“真可愛。”
她覺得他不可能淺嘗輒止了,破罐破摔地別過頭小聲咕噥:“你要做就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