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致猛然警醒,又有些錯愕:“不是一直有消息說,ipo還在推進沒受太大影響嗎?”
“銀行那邊,”他輕描淡寫,“關鍵位置上的人進去了,還有其他事,十年。”
判得夠快的。
她不作聲了,想起幾個小時前王靈均在公司門口把她放下車,道別時欲言又止,多說了句“注意安全”。
她當時心里為之一哂,兩步路能有什麼不安全,現在想來,大概指同一件事。
韓銳見她眉心擰在一起,以為她懷了愧疚,寬慰道:“你不會這麼幼稚?信蚍蜉撼樹的童話?”
她回神看向他。
他透露了更多細節:“他父親在年前落馬,這種后續很好預測,很多人會抓著把柄順桿上的,和你沒多大關系。不過就是以防萬一,聽說他家里人有點偏執,怕他們想不通與你無關。”
“那我怎麼上班?”盛致問。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大腦雖在飛速運轉,卻是在思索如何應對她打聽更多來龍去脈,自然卡住了,沉默長長的幾秒才切換了思路,“專業安保,知道怎麼和你保持距離。
她施施然調整坐姿,把一旁的鞋重新拿回來:“和去年夏天一樣‘知道’嗎?挺拙劣挺嚇人的。”
韓銳心里咯噔一下,已經顧不上其他,只感覺到她的惱火,直接不打自招:“怎麼嚇人了?不至于吧?”
盛致初二時遭過一次劫,被人找空子綁了,企圖要挾她父親,但由于手法太不專業、過程漏洞多得像篩子,又被她找空子逃脫,最后沒有釀成大禍。其實給她也留下了一些教訓,素質太低太底層的人別惹,他們做事不講什麼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