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直覺他情緒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這樣淡然, 似有怒氣,更有忐忑。
盧云翎很重要嗎?她自問。
就像王靈均一樣,并不具有太大威脅性, 既不帥氣逼人也不地位顯赫, 和她傳出緋聞的那些人不好比。
他這樣避重就輕,仿佛挑軟柿子捏,不經意暴露出不自信。
盛致歪著腦袋揣度他, 沒有立刻作答。
韓銳見她表情過于松弛, 起了斗志, 有點步步緊逼的意思:“這種場合沒有應酬壓力,又能拓展比較高層的人脈, 我認為以你的個性不會錯過, 而你……我看身體無恙。
上回, 盛致還以為他喝多了, 已經蒙混過關, 誰知他那八百個心眼不眠不休, 還有復盤。
“盧云翎追過我,我拒絕了。”她坦然實話實說。
韓銳點點頭:“猜到了。”他似笑非笑,饒有興趣,“副部級領導的女兒能看上, 你看不上?”
“她也未必就看上了,湊合過唄, ”盛致往后一倒, 吊兒郎當檢視指甲, 長了該剪, 太長了礙事,“別告訴我,你一直夢想,家里給你安排個你能看得上的結婚對象。
她以為韓銳會聲明自己沒那種不切實際的夢想。
誰知他笑著說:“我不打算聽家里安排。”
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盛致掀開眼瞼看向他:“這麼叛逆?”
他自嘲地笑笑:“大事無能為力,所以借小事叛逆。”
憐愛從她心里轉瞬即逝晃過去,她也笑笑:“結婚對你來說是小事?”
他剛見證了一場應有盡有的婚禮,有鋪張炫耀的環節,也有催淚煽情的環節,最后只記得曲終人散時人人都為完成了社交任務露出最誠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