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銳視線落回她臉上,險些笑場,怎麼以前沒留意到這些茶言茶語。
他本來心情已經平復許多,聽她這麼軟綿綿地說話,又開始太陽穴跳著疼,自問這些也是假的麼?
他把目光迅速從她眼里移開,裝作不經意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睡,免得一直開燈有動靜,打擾你睡不好。”
“我不。”盛致說。
韓銳怔了怔,停住動作,以為聽錯了。
“我一個人睡冷。”她歪著頭,用臉貼著柔軟的被褥直勾勾看他,像恃寵而驕的小貓。
那你之前二十年是怎麼過的?
剛才又是誰說“我一個人可以的”?
韓銳不想跟病號爭高下,懷疑她像貓絕沒有錯,貓這種生物最自私、領地意識強、掉毛、粘人、關不住、養不親。
貓為什麼至今還沒滅絕?真讓人想不通。
下一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已經屈膝過去把那個喊冷的家伙摟進了懷里,大概是身體無比熟悉、自作主張。
盛致賴在他身上沒有動作,像逮住一個抱枕。
韓銳把手撫到她后背,用閑聊語氣問:“你是本地人對吧?”
“嗯?怎麼突然問這個?”能感覺到她背部肌肉微妙地收緊,外加答非所問,“我祖籍不在這里。”
“沒什麼,只是好奇,家在本地,但過年沒回家,生病了也不見你通知父母來看兩眼。”
“和父母關系疏遠,見面會爭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也一樣?”
韓銳想,沒準這是真話,她父親那邊對外聲稱她出國讀書,她這邊父母從不露面,互相不聯系肯定是事實,難道是為了復仇做戲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