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桓很有耐心,每通報一條報道,就同時有針對性地附上準備回應或已經回應的辟謠。
只是總體上雙方都不太具有說服力,扯皮又扯出了高聲量。
盛致光是搞清楚這些人物關系就已經頭疼:“我覺得好像完全跑題了。就算宣傳,我們也應該把重點放在宣傳曜石違規、質疑它在股東大會選舉權的合法性。”
張嘉桓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望她:“那對方要扯狗血八卦,我們也不能不吱聲光挨打啊。”
盛致用余光掃了眼韓銳,又想到他和羅憲鵬早有勾連立場不明,便不多嘴了,只是感覺這一仗打得格外憋屈。
韓銳看出她滿腹牢騷,散會后慢悠悠走在她身邊裝好人,小聲說:“你想做什麼就自己做,他做他的,你做你的。”
“我可不想做無用功,”盛致收拾好資料,白他一眼往外走,會議室沒人了,走出幾步她又忍不住停下回頭,“你的項目只用信得過的人,那我和張嘉桓誰才是你信得過的人啊?我怎麼覺得不是我呢?”
韓銳怔了怔,不禁笑了:“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幸虧他是個男的,否則你是不是連醋都要喝幾壺?”
“如果你沒什麼要向我坦白,”盛致睨著他靠近,伸手撥過他英氣的臉,拇指指腹輕盈撫過他的唇峰,一個短暫對視,眼底泛起敵意,挑眉拍了他的臉頰兩下,“就別挑釁。”
韓銳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竟有種做賊心虛的慌亂,卻有幾分享受。
走出會議室,走廊里空無一人,只剩充沛的、濃稠的橙紅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