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仗著沒人,放開了手腳,得意地把海鮮料理吞咽下去,抿了口紅酒:“唔……世家配世家麼,封建保守得很登對啊,不過,大家門第觀念這麼重,有必要好好查查,說不定往上幾代是近親。”
“可不得好好查查嗎?近親倒是概率小,”韓銳望著她微笑,笑得意味深長,“萬一結過仇才叫尷尬。”
盛致右手一松,餐刀掉下去,撞在餐布上落了地。
伴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韓銳不緊不慢起身,從距離自己更近的備餐臺取了把新的餐刀走過去,捉起她的手腕,溫柔體恤地把刀送到她手里:“小心點,用刀呢,你太容易傷到自己了。”
狗男人知道了?盛致想,可為什麼依然含情脈脈的樣子?以他的個性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被害妄想、翻臉無情、跳腳發瘋,畢竟跑了個助理他都會認為遭到了背叛……所以,是自己做賊心虛多慮了?
她咽了一下喉嚨。
“不過孟愿鴻這個人倒是背景簡單,”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她不是孟家人。”
“嗯?”盛致被這神奇話題轉移了注意。
“她媽媽是孟銜章奶奶的護工,出身農村,家里條件差,孩子多又重男輕女,她是家里的四女兒,一出生就被送人了。這是她媽媽的心病,孟銜章的奶奶善良,勸她把女兒要回來,放在孟銜章姑姑家里養大的,名義上算……”他對親戚關系不太熟悉,停下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