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她的回答，韓銳說：“你不贊成就算了，還有其他備選。”

“不，我只是在想，CFO和我沒有交集吧？”

“沒有。不過我想你大概不太喜歡宣蓉這個人，畢竟有上次的誤會。”

盛致又遲鈍幾秒，漸漸悟到他的意思。

“這個不用問我的。就算要打交道我也沒問題，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更何況CFO和PR幾乎不會碰面。”

“好。

盛致有些困倦，毫無戒備地迷糊著，隨口答：“沒記過你的吧。”

韓銳暗笑，躺下去把人摟緊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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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盛致終于閑下來，按時打卡上下班，做些常規工作。

但韓銳仍在連軸轉地忙著，住同一屋檐下都好難見他一面。

有時盛致早早睡下，夜里兩三點醒來，還聽見他在書房與人通電話，說英語，有節制又隨意不做作的加州調調，很好聽，但與他這個人違和，她暗忖他并不是西海岸那麼陽光爽朗的性格。

但是有時，又換了做作的英倫腔，聽得她暗笑，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隔著墻很難分辨說話的內容，只能感到聲音像層厚毛毯舒服地蓋在身上，暖著她再度沉沉睡去。

接下去一個月，他往返紐約有四五次，去了辦完事見完人就回。

康益千方赴美上市的所有籌備進程都在以N倍速推進。

國內進度則一如既往的慢，直到11月底，監管部門才出了“經調查，康益千方無傳銷行為”的公告，這時已經毫無水花，甚至沒幾個人注意到這條消息，這茬事算是徹底翻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