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牌桌上稍稍安靜了。
盛衛平偶爾還是會抱怨兩句隊友出的牌給自己幫倒忙,但沒再那麼肆無忌憚地罵罵咧咧,他抱怨時,盛致媽媽并不接話,小輩們會打幾句哈哈把場面圓過去。
晚飯后,韓銳沒有再立刻加入打牌陣容,四處找了找盛致。她也在找他,從餐廳旁的小書房冒了個腦袋,朝他招招手要他進去。
韓銳推門進去時,她手里翻開一本相冊。
“這是我小時候。”
韓銳接過相冊,坐在長長的軟沙發上攬著她一起看。前幾頁是嬰幼兒時期的她,剃著板寸,短衣短褲,圓溜溜的大眼睛占了大半張臉。
“你小時候好像個男孩。”
“只是發型和衣服的原因。”
翻頁后下一張是她和爸爸的合照,她嘻嘻哈哈劈叉劈了一半,機靈地看鏡頭,爸爸彎腰往上拎著她的胳膊,姿勢太搞怪,韓銳笑起來。
“嗯,”盛致也笑,“我有點皮。媽媽說我無時無刻不在出汗,像水里撈出的小鴨子,什麼時候聞腦袋都酸酸的,就干脆把我頭發剃了。”
他又往后翻了幾頁:“我小妹也這樣,她小時候也這麼可愛。
他從相冊上抬起視線轉頭看著她:“所以挺羨慕你家的,你父母感情挺好,打牌他都舍不得罵她。”
“那是因為我爸非常清楚媽媽比他聰明,他們倆配合他打不好只能是他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