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輕輕吻上他的唇瓣,蜻蜓點水地觸碰,像早戀的少女一樣羞澀。
韓銳笑道:“只有一個吻的獎勵嗎?紅眼航班,飛了一千多公里回來。”
她把他從床上拖起來:“喝一杯?”
韓銳見她已毫無睡意,欣然同意,跟隨她去起居室,開了瓶紅酒。
沉沉夜色中,好像有無形的藤蔓破土而出,一直纏繞到落地玻璃窗邊。
盛致貼著玻璃,好借點涼意給自己褪去亢奮。
他們又靠著島臺聊天。
他給她的采訪方案添磚加瓦:“你還可以加入性別敘事,網紅行業以女性為主,你要講女性的奮斗故事,陳嶼寧可太有代表性了。
“他們家兩代人都有代表性,她爸爸創業趕上中國加入世貿,服裝業爆發。她創業趕上經濟從外貿轉內銷,互聯網基建完成、物流和快遞業爆發。兩代創業……”
“正好踩準市場經濟兩次轉軌的節點。”他接話。
她望著他,臉頰又因興致高漲而發燙。
“我也發現了你的小動作,上周PPRM集團完成對SIRIUS的全面收購,又是去年那場公關戰的余震。
韓銳笑著呷一口酒:“怎麼會是壞事呢?為客戶服務,PPRM才是我們的客戶。”
夜稠密深沉,室內沒開燈,雨聲緩慢地滋生曖昧。
兩人眼神遇到一起,互相往對方眼里下鉤。
好像是突然間涌起的默契,兩個人同時放下手里的酒杯,向對方靠近,他摟住腰把她抱起來的一瞬她攀上他的脖頸,莽撞的吻,分不清是由誰主動發起。
他狂熱地吮她靈巧的舌尖,她也貪婪地吞下他僨張的氣息,他把她壓在落地玻璃上借力,順著涼意瀉走的卻不是體溫而是力氣,她軟到成為水,承載不住這發狠的吻,滿當當的熱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