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和孩子活,要麼就一起給那個姓徐的陪葬。」
回去的路上,阿姐見了紅。
喝了幾帖安胎養身的藥,又養了十余日才堪堪見好。
我便先一步離開。
沿途幾回消息往來,我得知我在南面部署多年的家業已然運轉起來。
我想過要麼直接就此離開,此后與這些紛擾一別兩寬。
但又被那些如同蒼蠅般盯著我的暗衛打消了念頭。
那是徐麟州安置來監視我的。
其實那些暗衛已經足夠隱蔽,但還是逃不過春兒的眼。
先前為了躲蕭祁,去找了徐麟州,現下看來委實是換了個燙手山芋罷了。
春兒細心地在馬車內替我整理盤點物事,驀然抬頭望向了我。
衣物里憑空出現的一枝寒梅突兀地躺在了陌生的月白色衣裙上。
「蕭祁……」
「他約姑娘明日黃昏著此裙,在下個驛站見。」
我撿起花枝,從窗口扔出去,在馬車下碾碎成泥。
不過到了時間,我還是如約被帶到了蕭祁面前。
他清減了些,端坐著,單手支著腦袋,手中羽扇輕搖。
見我來,墨色的眸子頓時亮了些。
「本王那日看見,就覺著此裙與我家婉婉甚是相配,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我坐在了他對面,明媚一笑,鼻尖有股熟悉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