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猜到了京中同我和阿姐說話的父親,不過是徐麟州所制的傀儡,是用來試探我和阿姐的棋子。
卻沒猜到本最該恨徐麟州的蕭祁卻和徐麟州聯起了手。
「婉婉,其實阿姐從未恨過你,可但凡我想對你好些,父親就會在我的面前責打阿娘還告訴我,若你不能成才,就當著我的面把你剁碎了喂狼。」
「他要的是好用的工具,而不是溫順的女兒。」
「是阿姐,對不起你。」
她的淚珠滾落,眉間朱砂痣越發動人。
生死一刻,她抱著我,扶正我的珠釵,笑容慘淡。
「婉婉,阿姐要去見他了。」
「望你來日安好,歲歲平安。」
10
一把火,結束了我阿姐的一生。
我和春兒一路南下,去了我在那處置辦的房屋田產。
我們安穩地過了一段日子。
這一切來得太輕松,恍惚到我的前半生都像一場宿醉的夢。
我好像一只展開了翅膀的鳥,終于飛出了囚禁我的牢籠。
夜里的風吹得我有些頭疼。
我將手中的酒壇子放在了桌子上,嚷嚷著春兒的名字,等我再摸過去卻撲了空。
我轉身對上了雙熟悉的眼。
那人溫柔款款地瞧著我,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你在外頭已經玩得已經夠久了,該回家了。」
我揉了揉額角,被那人攏進了懷里,撞得鼻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