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宴卻沒有半點開心,反而雙眼死灰一般地凝重。
他在顫栗,抖得非常厲害,已經有密密麻麻的汗水下來了。
「裴宴,你沒事吧?」我慌了。
作為知道劇情的人,自然知道生日對于裴宴來說,是致命疼。
而被蠟燭光輝籠罩的安歆月,揚起詭異的笑容。
她在看好戲。
是在等著我出丑。
更是為了毀掉裴宴。
裴宴沒有回答我,但是眉頭蹙得很緊。
在他人歡聲笑語的時候,卻響起了蛋糕被狠狠砸擲的聲音。
「咣當——」
教室里充斥著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陰鷙的少年的反常行為。
他黑色的碎發遮擋著眼眸,他氣洶洶地喘氣著。
「裴宴!」我著急地呼喚。
然而他已經奔跑出去了。
我馬上追了上去。
我的心已經著急得快要跳出來了。
奔跑過后,他一個人在安靜的后樓階梯后,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壓抑的心情。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讓我一個人靜靜。」他垂下手,攏著腦袋,沒有一點精神。
他疲態地坐在階梯上。
「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我不會讓你待在這里,」我也在他的旁邊坐下。
裴宴被接出獄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生日,但是那天他媽為了除掉他,不想有個拖油瓶影響改嫁,才以生日之名特意在飯菜里下毒,哄騙他吃下。
還好母親買到的毒藥是假的,所以就算是九死一生,他還是被救回來了。
只是他的心徹底寒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惡行暴露出去,導致坐牢,母親受他的威脅,自然忍受他肆意的挑釁和搗亂,他做任何壞事,都是為了懲罰他的母親。
所以生日對于裴宴來說,是一種痛苦的回憶。
他反駁:「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