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舟聽到此處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他遲疑地問:「你說……你是紫砂壺?」
「對啊!」
我重重點頭,長長的眼睫上甚至還懸著淚珠。
沈寒舟:……
他認識岑稚生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這位岑大小姐有多麼驕傲。
別說是哭了,除了他最開始見到她的那一次,他就沒見她紅過眼圈!
她不可能和他開這種……有失她體面的玩笑。
注視著我滿含期待的目光,沈寒舟嘆了口氣,神情復雜地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明白了。」
他將我擁入懷中,手掌順著我腦后長發緩慢而輕柔地捋下。
良久,他悶著聲音道:「抱歉。」
我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連續被他抱住好幾次,居然有點習慣了這種感覺。
莫名感覺他似乎有點難過,我下意識將手搭在他的肩背上。
「沒關系啦!」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撫過他寬闊的背,在他懷里努力抬起頭看向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現在知道我是你最喜歡的壺壺就好啦!」
沈寒舟一時記不得上次看到這樣嬌俏的笑容是什麼時候,喉頭微動,舌尖流轉過千言萬語。
可最終他還是溫柔地應了一聲:「好。」
3
離婚是不可能再離婚了。就算岑稚生沒有突然變成現在這樣,沈寒舟也從沒想過要和她離婚。
他早已聯系好了私人醫生,待會兒就要帶岑稚生去做檢查。
幸好她把自己當成壺后只是言行有點幼稚,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還有……
他還沒來得及慶幸,略帶疑惑的聲音便在臥室里響起:
「阿舟,這個扣子怎麼系啊?」
沈寒舟:……
好吧,看起來還是不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