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嬌容扭曲,猛一跺腳便憤憤離開,由于穿著高跟鞋又走得太快,背影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我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得陷入沉思。
「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我擔憂地看向沈寒舟。
沈寒舟回憶了一下方才情景,鄭重其事地搖頭,「沒有。」
我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我(欣慰):看來她還挺聽勸的,知道該找別的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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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太太目前的癥狀來看,應該是認知障礙。她前段時間顱部遭受過外傷,再加上這段時間心理狀態一直不好,比起常人更容易受到刺激,大概率是產生了自我厭惡的想法,所以才會把自己當成你的紫砂壺。
醫生語氣平靜,沈寒舟卻聽得眉頭緊鎖。
心理狀態……
他雙手扶住額頭,掩住眉目間洶涌而上的自責。
人都是事后菩薩,現在回憶起來,岑稚生這段時間以來經常性的晃神,偶爾的欲言又止,甚至是最后在車上和他撂下的那段看似堅不可摧的話,無一不是她內心深處的惶恐。
而他居然還可笑地以為,她突然提出要親手幫他養護紫砂壺,是兩人之間關系向好的開始。
沈寒舟的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說到底,還是因為岑家破產以后,他沒能給吱吱足夠的安全感。
是他沒有保護好吱吱……
「總之,我給她開的藥要堅持吃,隔時間過來檢查,你身為家屬也要做好心里寬慰,盡量先順著她。」
醫生原本還想責怪幾句,可看著沈寒舟的神色,竟也不忍再說。
「你也別太擔心,依我看,沈太太現在的狀態還不錯,說不定痊愈以后還比以前更好呢,也算是因禍得福。